留在冰城的梦
由于气候逐年变暖,新年后春节前,是去哈尔滨看冰灯最好的季节,这时也正好是中国特色的的高峰。
哈尔滨,这座以冰雪闻名于世的中国北方的大都市对我而言并不算陌生,与朋友,与同学,与同事来哈尔滨看过三次冰灯了,从兆麟公园一直看到了松花江上。这回是第四次来哈尔滨看冰灯了,但这一回更主要的是去赴一个约会,与虚拟世界的一个知己的冰城之约。
与睿儿想识有一年多了,她的家在遥远的南方,那里四季如春,她从未见过真正的雪花,她说在她的心目中雪花是圣洁的,我说雪花在洁白的背后藏污纳垢,她就在屏幕上打出一长串的呸呸呸呸……,我就对她说:“谎言很容易被接受,真话却得不到理解,这岂不是应了雨果的名著《悲惨世界》吗?”屏幕上很快就传过来一串长长的)))))),我问道:“什么意思啊???”这回传过来的只有一个字:“笑”。但紧接着就来了一句“悲惨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你的心灵。”后面还跟着一串长长的))))))。我问她:“今年冬天我们一起去哈尔滨看冰灯好不好?在冰天雪地里,让残酷的现实把你内心深处的圣洁碾个粉碎。”于是便有了这个冰城之约。不知道真正吸引她的是冰雪还是我这个人,我问她,她说一半一半,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,只有相对,那个更多一点呢?她说在没有冰雪做比的情况下,我的吸引力相对来说多那么一点点儿,到了哈尔滨之后也许冰雪的吸引力就远远的超过我了。
L187,6车厢,12日晚18.33站台见,不见不散。收到短信后我立刻去车站买票。由于正值,排了好长时间的队也只是买到了一张站票,一心想见到睿儿的我,这会儿已经是什么都不顾了,就算没票扒火车也要按时赶到哈尔滨的。
我提前了近半小时就来到了哈尔滨火车站的站台上,并不是我这人性子急,而是由于守信的天性使然。空旷的站台上一列火车刚刚开出,工作人员和几个送站的人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只剩下刺骨的寒风和孤零零的我。站台上银
沈阳最好的白癜风医院白色的灯泛着冷冷的光,正与西北风商议着如何才能把我瘦弱的身躯冻僵。L187也和我作对,足足晚了近一个小时才不紧不慢的开进了哈尔滨车站,手脚冻得有些发木的我见到从车上下来的睿儿时,冻僵了的嘴说话都已经跑了调。她说我比照片丑,我说她比照片靓,她笑我也笑。
她说她最爱吃饺子,也许是真的爱吃,也许是觉得吃饺子既经济又实惠,初次见面不好意思让我太破费吧。
在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,我仔细的端详着她,眼睛不大也不小,鼻梁不高也不低,双唇不薄也不厚,两只耳朵被披肩的长发遮掩看不太清楚,身材不是很高但苗条有致,平凡的完美,完美的平凡。
也许是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,她的脸微微的泛出淡淡的红晕。
“看什么?”她微微的笑着说。
“看你啊!”
“我有什么好看的?”
“眉毛好看,眼睛好看,鼻子好看,嘴也好看,身材更好看……”
“嘴儿甜的男人心都黑。”她撇了一下嘴角,笑着说,脸上的红晕更浓了。
“你的从容让我有点儿心里没底。”我给她把酒倒满,接着说:“放心大胆的喝,没有。”
她笑了笑,举起杯和我撞了一下,满满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。我仔细地审视着她,心里暗自嘀咕:善饮的女人城府深啊。
“第一回来东北,什么感觉?”
“当然是冷了。”
“尤其是见到我之后,没见到我之前是身上冷,看到我之后是心里冷,是吗?”我接过话头笑着说。
“对啊!”她歪着头,把筷子含在嘴里,笑嘻嘻的看着我。
“你这种人很容易受骗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注重形式,轻视内涵。”
“你就会狡辩,不和你说了,我都要饿死了。”她低下头大嚼大咽起来。
看着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上,想到她一路的辛苦,心里隐隐约约的生出几分莫名的酸楚。
也许是肚子叫苦的原因,也许是第一次见面还有几分拘束,她的话不多,且常常回避我的目光。
走出饭店来到了大街上,我笑着说:“你现在有两种选择,第一,如果对我这人没有信任感的话,就立刻回车站买票回家;第二,要是觉得我这人还值得相信的话,我们就去找旅店开房。”
“我已经禁不住折腾了,索性就信你一回吧!”她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。
“接下来你还是有两种选择……”
“喂喂喂,哪来那么多的选择啊?我可懒得费那脑筋,你作主好了。”
“真的啊?!”
“真的。”
“不许反悔啊”
“你这人鬼头蛤蟆眼的,谁知道你肚子里安的什么心,还是说出来听听吧。”
“一是开个套间我们分住,二是开个标间我们同住。”
“你可是有老婆的啊!”她伸手在我的胸前捣了一拳,笑着说。
“我只是说同住一间房,又没说同睡一张床。”
“你想得美!”
“噢!光顾着说话了,这家怎么样?进去看看?”我停下脚步征求她的意见。
“你去问问吧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她说的很平淡。
我看了看她的脸,表情依旧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,我有些疑惑,她不进去的原因是出于女孩子本能的一种羞涩呢?还是对刚才讨论的问题的一种答复呢?我一个人走进旅店,自作主张的开了一个标间。
也许是旅途过于劳累,也许是对北方的寒冷有些不太适应,睿儿洗漱完就一头钻进了被窝,等我洗完澡出来时睿儿早已酣然入梦了,关了房间里的灯,把电视的声音调小,把所有的频道搜了一遍,也没找到感兴趣的节目,其实是心没在电视上。
把枕头竖起来斜靠在床上,听着睿儿断续而又轻微的鼾声,想着与睿儿这一年多来的交往,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早晨六点半,被体内的生物钟准时叫醒。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屋里,房间里的一切都渐渐的清晰起来。也许是旅途过于疲劳吧,睿儿依旧保持着昨夜入睡时的姿势,嘴角儿微微的上翘,脸上挂着甜甜的笑,想必梦境很美,不知道那梦里是不是有我。我不忍心搅了她的好梦,想到她在高峰里一路长途跋涉的辛苦,也想让她多睡一会儿,于是便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她,不敢作声。
北京最好白癜风医院的治疗方法 “几点了?”睿儿揉了揉眼睛带着几分倦意的问我。
“快九点半了。”
“怎么不早点叫我?”她一骨碌从床上从床上爬起来说。
“叫了,嗓子都喊哑了,叫的隔壁的房客直敲墙你都没醒,睡的象个……”我故意把话停住。
“死猪?!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。
“这是你说的,我可没这么说啊。”
“你好坏啊。”她说着抓起枕头砸了过来。
“好了,别闹了,快去洗脸涮牙,我们好出去吃饭。”我走过去帮她整理床铺。
我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时,她正低着头在屋里来回的转悠,我心里明知道她在找什么,却并不言语,不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。
“我的鞋呢?”她一边四处瞧着一边问我。
“鞋!?哎呀!我的鞋也不见了!”我也故作惊讶的四处翻腾。
“好了好了,快别闹了,我还急着要去看冰灯呢。”
我走过去拉开窗帘,从暖气上把鞋拿下来递给她。
“干吗要放那儿?”
“穿了一天鞋里面都是湿的,出去会冻脚的,所以每天晚上都要把鞋垫拿出来,连同鞋一起放在暖气上炕干。这样白天穿出去才暖和,俗话说暖身先暖脚吗。”
“你心还挺细的啊!”
“这不算什么心细,只不过是我们北方人的一种习惯罢了。”
“是热的呃!
北京中科医院坑”
“对了,一会我们先去商店给你买一双厚点的毡垫,你的那个鞋垫太薄了。”
“你很会体贴人的,嫁给你一定很幸福。”
“那就嫁给我好不好?”
“我这么漂亮,你那么丑。别做梦了!”
“梦还是要做的,没有梦的人生是不完美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,说不过你。我们该出发了。”说着话她人已经走到门口了。
一进入冰雪大世界,洁白的雪塑,晶莹的冰雕,星罗棋布。睿儿真恨不能后脑勺再生出两只眼睛来,拉着我几乎是一溜小跑的往来穿梭,滑爬犁,攀冰岩,打滑梯,玩的是不亦乐乎。我们宛如一对恋人一直疯到了闭园关灯,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冰雪大世界。
睿儿洗漱完出来,我已经铺好了报纸,把食品和啤酒摆在了床上。
“不许一个人偷吃啊!要等我洗完了两个人一块吃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她冲我微微的一笑说。
进了卫生间后,我大声的说:“睿儿,我有点儿后悔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睿儿显然是调小了电视的声音,屋里突然间安静了许多。
“我说我有点儿后悔了。”我提高了声调大声的重复了一遍。
“后悔什么?”
我把水龙头关掉,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“怎么不说话?你到底后悔什么了???”睿儿说话的语速明显的有了改变。
“我刚才说过的话。”
“什么话啊?”
“我怎么忍心让你看着那么多好吃的流口水呢,不用等我的,你先吃好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事儿啊!我不得不非常遗憾的告诉你,慢慢的洗吧,不用惦记了,除了还有一听啤酒没开封以外,别的都已经被我消灭掉了。”睿儿笑着复又把电视的声音调大。
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床上,就着小食品慢慢的喝着啤酒,开着电视却没人看。
“你怎么和家里请的假?”睿儿微微的侧着脸,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说。
“扯谎。”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,不紧不慢的说。
“量你也不敢实话实说。找的什么借口?”
“出差。”
“你经常出差吗?”
“从不。”
“你呢?经常出差吗?”
“和你一样,从不。”
“怎么跟单位请的假?”
“和你一样,扯谎。”
“找的借口肯定和我不一样。”我笑了笑说。
“不用找任何的借口,因为我们单位有年假。”睿儿笑着说。
“年假几天?”
“两周。”
“真令人羡慕,我没有年假可以享受,所以在这儿不能待太久,家里倒没什么问题,但单位不允许。再说哈尔滨有两三天的时间也就玩遍了。”
“明天我们去哪儿玩?”睿儿问。
“明天我们去太阳岛看雪塑,余下的时间逛逛街,好不好?”
“一切都听你的好了。”
“甘愿听我的摆布吗?”我笑着说。
“人生地不熟的,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?”睿儿把垂下来的长发捋到了耳后,微微的一笑。
啤酒已经喝光了,东西也吃的几乎所剩无几了。
“跑了一天了,睡了好吗?”我伸手开始收拾东西。
“我来我来,你歇会好了。”睿儿把我推开,很快的就把床收拾得一干二净。
厚厚的窗帘把暗淡的月光挡在了窗外,关了灯后,屋里是一片漆黑。夜很深了,静的能听到空气在鼻孔中进进出出的声音。
一个学医的朋友曾经告诉过我,最有益于入睡的姿势莫过于仰面朝天摆个大字,据说这种姿势呼吸最顺畅,血液循环最畅通,各部位的肌肉也都处于一种自然放松的状态。我虽然不太理解其中的科学道理,试过几次却也还有效,但今晚却失灵了。
白天与睿儿牵着手揽着腰在外面疯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浮现,一年多来睿儿讲给我的关于她的故事不停的在耳边回响。如果说当时约睿儿来哈尔滨看冰灯只不过是一种莫名的冲动,亦或说的更直白一些--有点居心叵测的话,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陷入了,爱情这东西也真是怪的可以,无需刻意的去寻找,它自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,一个恰当的地点,以一种最为恰当的方式与你邂逅。